2014年3月29日星期六

贝多芬的“田园交响曲”

多年前出席的一场贝多芬演奏会,就此忘不了作曲家其中遭遇困顿无助,却最终体会生命喜悦的一段故事。

当年我怀着这样一个感触写下了这片文章,直至今天看过的人算我在内也不过两个人,很久没写部落格子了,今日就是想和大家分享,分享贝多芬的这段生命历程,还需从他的“田园交响曲”拉开序幕。

小提琴轻轻奏起,琴声悠悠,紧接着是大提琴的低沉旋律,这是贝多芬“田园交响曲”的序幕。贝多芬来到乡间,这是祥和宁静之处,小提琴的轻柔声响就是贝多芬对乡间的感怀,而他就是为了逃避喧嚣来到乡间田园,此刻的贝多芬意识到自己渐渐失聪而心情郁闷不已,所以这一刻小提琴的轻柔开始夹杂着大提琴的沉重之音。

贝多芬开始他在乡间田园的漫步游荡,他来到流水淙淙之处,听着水声起伏平和的吟唱,这时大提琴,中提琴和小提琴的音调就有如流水般轻轻柔柔的回扬。

在漫步田园的当儿,他听到小鸟的歌唱,各色的小鸟里有杜鹃鸟,此时多种乐器响起鸟儿的鸣叫,长笛也发出杜鹃鸟的“咕咕”声。

突然间,贝多芬听到远处打猎的号角声,演奏厅里的长号,小号吹起昂扬的号角声,直至渐渐沉静消声。贝多芬继续徒步来到一个小村,看到很多村民集合在一起跳舞,这时演奏厅里的乐器齐奏出欢乐的气氛,感染了厅里的每一个人。

最后他来到 一处山顶,看天上的白云舒卷变化,这时的音乐是开阔宏伟的,突然间阴天暗日,雷雨交加,演奏厅里也充满着风雨欲来的磅礴气势,紧紧地压上心头。

最后的一章曲子是在暴风雨过后,阳光出现,贝多芬突然觉得能在暴风雨过后而存活,心里感到无比言喻的喜悦,而他正是把对生命的这份领悟畅快的表现在曲子的最后一幕里。

贝多芬终于完全失聪,不过他的心里一定永远响起田园的风光曲子。

2012年5月3日星期四

谦虚,因为禅相还没沾边儿

最近参加一日禅修营,朋友赞我坐得彷如老僧入定,不动如山,还笑言说难怪某某小姐的美色对我起不了作用,原来定力这么深厚。 既然被人家赞扬,我也要谦虚谦虚一下,所以我说哪里哪里,坐的时间久算哪门功夫,坐的素质才是功夫所在。但真功夫我自认还是有一点点的,只差太谦虚没说出口而已。现在有机会拜访侄儿借借电脑,决定把当时没机会说出口的骄傲事写下来。

多年前,坐在亚依淡巴刹旁的角间咖啡室内,忘了星期几,但这里每天的早上都是车水马龙,人来人往,热闹非凡。那天,我在咖啡室里吃完早餐后一定还舍不得离开,继续坐在咖啡室里面,面向着路面,望着烦嚣的场景,体会那份杂乱的气氛。 突然间,突然的刹那间,在你也可想象的那片吵杂混乱世界中,我看到的不再只是杂乱无章,而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杂乱无章当中的井然有序,这一刻也就体会到了满满的和谐,心当下沉定了下来,变得非常寂静,非常的寂静。。。

第二次的情况和感觉还是一样,就是突然间在四周环境的动态中觉得一切都很和谐,然后再次体会心沉定下来的那份静寂。。。只不过这一次的经验,我并不是静静的在坐着,而是在进行我每天晚上的例行散步,就这么走着走着的是发生的。

还有一次是在旧关仔角的新年倒数活动上,在大草场上有歌星在台上歌舞助兴,台下万头攒动,人声沸腾好不热闹。我走累了,在满是人的草地上找了一席地坐了下来,然后盘起了腿。也不知道是过了刹那时间,还是过了良久良久,突然觉得这群人和我好像没了任何的关系,我就像一个人,另一个不同的个体,在静静看着这些激情欢乐的人们,身同一个草场里,却仿佛处在了两个不同的世界。很难形容得明白,不过此刻天地静了下来,我知道我再次进入了那深沉宁静的世界里了。

 多年后,这种宁静的心灵世界,我很容易的就可随意进入了。不过禅修营法师教导禅坐时所说的那种会发光发亮的禅相,还是摸不到边儿。。。

2010年10月31日星期日

失了电脑,得了厚道

我搬了家,六天后家里的笔记本电脑被偷了,被偷的还有手机、现款,我只能说是自己不小心,自己引狼入室。

薰衣草夫人是对的,我是不能忍了,但就是因为不能忍,所以被哥哥下令搬家的。我不能忍,我想更贴切的说法应该是我不想再忍了,孰可忍,孰不可忍呀!

但结果是,离开哥哥家后,我忍的功夫越来越差劲了,然后我找个理由告诉自己,我会让步,却是不会让人太过分的,而那女的真是过分得离谱了。

不过搬离后,可能气消了些,虽然对她的看法在客观上仍然不好,还是觉得自己搬进去他们的家,打扰了他们的生活。

虽然笔记本电脑是因为搬入新家而被盗的,但还是觉得自己没有搬得后悔。现在就让我来讲讲我这电脑失窃的始末。

我向友人租了整间屋子,本也没打算把空房租给人的,只不过趁好玩,把招租的通告贴在家附近的便利店的壁栏上,看究竟有没人会给我摇个电话。

隔天早上八时许就收到一通男性打来的电话,说要租房子,然后就直接上来五楼我家看,他看完后还说他女朋友也要过来,而且现在在我看来,还拿起手机装模作样的前后打了几通电话催促女朋友赶快过来,然后还向我表示女人化妆真是麻烦。

我们在等着他女朋友到来的当儿闲聊起来,只不过后来我进了厕所,想来也没有一分钟的事儿,厕所出来后,人消失无踪了,电脑手机也不见了。

现在简单说,后来我成功拿到那人的电话,本来还找个警察朋友想设个陷阱逮捕他,因为现在的我,觉得是不能让人太过分的,而那个偷我电脑手机的人真是太过分了。

不过朋友刚巧不在槟岛,只叫我报案。这是我不愿意的,但当天我还是报了案,报案过后见了查案官后,我就知道破案无望了。

事发当天星期日的下午,我去了言论广场找朋友,朋友给我介绍内政部一名华裔警官,我也给他讲了我的故事,我记得他反问我一句:“如果你不相信警方,那你为什么还要报案呢?”

我告诉他,我就是相信警方才去报案,报了案后才不相信警方。然后再告诉他这背后的理由,后来他说会监督我案件的进展。

也是当天晚上,我又遇到一个我知道却不熟的警察,又把我的故事告诉他。坦白讲,如果说道破案,我还是相信这个人,他是何人种我到现在还弄不清楚,看起来虽如马来人,却不是马来人,可以讲得一口流利的柔佛福建话、华文、英文、马来文,很得同僚的尊敬,我听他给我提供的见解,就知道我的案件在他手中,破案是有望的。

不过他叫我几天后再去见查案官询问进展,没有进展才把案件交给他,他会帮我处理。不过,第二天睡醒后可能昨天的不忿消了一半,第二天、第三天、第四天。。。过了,我不想再去见查案官质问他的查案能力了,也没有去见那个我相信可以帮我破案的沙展了,也未必非要那个偷窃我东西的人死在我手里不可了。

以前那个女人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不能让人过于过分的人,现在觉得租屋被窃这事件让我学到不只钱财上的惨痛教训,学到的其实还有更深沉的一面——我学会更厚道了。

2010年10月10日星期日

搬家、解脱

今天下午我会搬家。

昨天下午我搬着装着满书本的盒子开门出去,五岁的侄女看到后和她坐着看电视机的母亲说:“小叔拿着我们的鞋子去丢。”

我当然睬也不睬她,当作没听到。但我怀疑他们一定有这么一个装满鞋子的大盒子。

晚上我和侄儿谈起这件事,侄儿说她这个人厉害幻想。还说她在他出门时时常问他去哪里。侄儿也不理睬她,但是有一次她再问他去哪里时,侄儿说:“上天下地。”只这四个大字,五岁侄女听得呆了,她会懂这句话吗?

有一次她走来餐桌我的前面说:“你害我妈咪呀。”我听到一手就按着她的肩旁,免得她有机会溜走,然后语气很严的说:“你讲什么!你再讲多一次!”孩子静静不敢开口,我又再说:“小孩子可以讲这样的话麽!谁教你的?”

我又心想,孩子会口出这样的话,一定是母亲教的。当时我语气凶凶的把孩子骂了,也不管孩子的母亲和父亲是在客厅里面了。

不过要是侄儿早一点告诉我他那“上天下地”的故事,我可能就不会对“你害我母亲呀”的那句话反应这么大,回答得这么严了。 我可能会说:等我问你的JESUS看是不是。我看孩子可能又要把这句话听得呆了。

今天我搬家,但是侄儿也因为忍受不了其叔叔那过份的印尼老婆,住在这里协助我兄长做工半年后也不干了,早我一天离开这难呆的地方,然后今天晚上才会搭巴士回吉兰丹。

我昨天告诉他,你解脱了,不过今天轮到我解脱的时候。

2010年10月3日星期日

《无穷身》

读了几本书,觉得这几本我喜欢的书藏在我的心中,自己身心就仿如成了一个书架。

但我知道身心不过是一幅臭皮囊,仔细一观,里面是血、肉、痰、尿、脓、脾、脏、肾、毛、液、粪、心。。。。

说到心,心在身体里面,但是虚空却在心里面,所以我的身体又是一个虚空、一个大千。

因为心,慈悲喜舍又在我这身体里面,所以身体可以是慈悲喜舍的化身,成了观音与势至。

如果是这样,不净的色身可以成为菩萨身。只是佛陀教导身体不过是地火水风四大假合而成,所以没有一个实体的我,因此亦没有一个书架。

这身体变幻无穷,如果可以了解佛法,与法相应,成了书架的身体可以成为无上法身。

对了,我的心中也藏有一幅地图,所以身内成了一个世界。

2010年9月26日星期日

散步这事

我喜欢散步,在搬来兄长家的几个月后,我又开始晚上散步的习惯。这一散步,其实是出了家门口绕上一个大圈子回来,不过这倒要一个钟头许。晚上走在大街上的行人很稀,几乎没有,我只有在经过分开坐落的几间咖啡店时才稍觉人气,当中还会经过一家廉价客栈,外面站着几个中性人在拉客。

以前我在槟城住在甘榜马来由时,我晚上的散步路途就是沿着家门口的街道走,走到街尾,然后弯左朝着阳光购物中心走,但如果我是在这条路的街头走到街尾时弯右,就是走去了阿依淡市场,要是你熟悉这一带,就知道这究竟是多远的路了。

我为什么喜欢散步,我想是因为散步可以让我更静心于沉思吧。但散步给我印象最深的一次,是一回在街道上惯常的慢步低头沉思时,不经意街道旁一户人家的印度大兄突然开口,问说我有什么心事。我是很有心事吗,我的样子一定是让人这样认为。至今,我忘了是哪一户印裔人家和那个男人的容颜,不过我不会忘记曾经有过的那么一声关心的问候。

后来一位相熟的朋友说晚上在经过这路段时,看到我独个儿走在路边,仿如心事重重的样子。后来我发觉有个男人也和我一样常散步,也是不时低着头,步履缓慢,好像在作毫无目的的闲逛,真的,这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像重重心事。

我记得,也很暖心于那个问我有何心事的印度人,所以刚开始散步遇见这个男人时,我也很想问他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心事,不过就觉唐突,所以也没特地找机会问。

不过后来散步见面的次数多了,我们认识了。有时散步时巧遇,就一起找个档口坐下来喝茶谈天,听了他一些人生的际遇,也难怪他表现得忧心忡忡,心事重重。

我们比较熟了,他就向我借钱,借了几次,次次所借的数额不多,我也忘了他究竟欠我多少。不过这不重要,有还无还我都无所谓,因为我知道他是贫苦的人,我不过是好命了一些。

现在我换了新环境继续我散步的嗜好,脚步走得还是这样的缓慢,头也可能沉的很低。。。如果路上遇着有缘人,就道一声暖心的问语。

2010年9月19日星期日

说活功夫

上班混日子,靠的是说话的功夫。我以前和现在不是很有尊严的朋友同过事,还以为他有混日子说话的功夫,哪里知道他连守密的本事也没有,在我告诫说我们来日本餐厅该表现地莫测高深一点时,他在上班首一两天就在语言中无意把我在外头的其它工作给泄露了。

但难怪也,有些人就是对自己口出何言仿如连自己都不知道似的,可能是因为不介意,但也可能是因为自己迟钝。

所以有一天我们去找负责公司账目的会计员时,我们本着受害者的身分去指责会计员的,我负责说话功夫的时候,朋友在一旁静听,不过他一开口就说:“哦,是因为我们没有给你供应商单据,所以你们才不能处理。”这一番话出口,受害者倒成了压迫者。

但我是很了解朋友这情况的,因为世上千千万万人,要是每个人说话一流,那《教你如何说话》的这类书也就不用卖了。

不过奇怪的是,不懂得说活也应该懂得控制声量吧!朋友和我坐在车后座用福建话交谈,在争辩时就是不懂得控制声量,也不知那时候车前座的日本老板和马来人经理,会不会以为我们在吵架。

昨天朋友的手机在办公室里响起,他拿起手机接听,再以仿如不能控制的声量交谈,此时坐在我对面的日本老板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给了我一个笑容,我也会意地报以一笑。我知道,这时在中国生活过几年日子的日本朋友,一定想起了地点可能是在巴士上,大陆中国人讲电话的那个样子。

朋友讲完电话,在朋友和日本人面前,我可能是对炎黄子孙自言自语:“又是一个中国人。”